在电影院养生的大龄青年。
(资料图片)
“帮我!”
一只阿飘(一具尸体)黏上了17岁高中生蒲一永。
“帮你什么?”
“我不知道。但你不帮我,我就永远不离开你。”
这一奇幻+惊悚+悬疑的古怪设定,出现在近期热播的8.9分台剧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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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部剧拥有一个日本轻小说式的剧名,却干着《灵魂摆渡》式的事。
女性导演林冠慧,擅长以幽默、奇幻手法,包装沉重、温暖主题,代表作《切小金家的旅馆》曾拿下台北电影奖九项提名。
演员阵容包括曾敬骅、彭千祐、宋芸桦、杨谨华、姚淳耀、郑人硕、钟欣凌、范少勋、郑元畅……
堪称台剧中、青年演员大团建。
此外,还有泰国演员、《天才枪手》男主角查侬加盟。
可以说,这是今年目前最青春的华语奇幻轻喜剧,一份神仙“电子榨菜”,非常下饭。
清除师三人组
《清除师》是一部周更单元剧,共12集,大概每2-3集一个完整故事。
曾敬骅(《刻在你心底的名字》)饰演的“混混”蒲一永,生在书法之家,一场“飞机撞公车”的事故,使他昏迷两年之久。
醒后,本文开篇的阿飘郑立松便缠上了他。
事故之前,蒲一永就经常看见一名老太太阿飘现身于爷爷的书桌前。
这名老太太,应与本剧的主线故事相关,而郑立松,就是本剧的第一个分故事。
郑立松本是知名医院的临床药剂师,尸体现于大桥下的荒草中,死状惨烈。
但让郑立松尸体如丧尸进化在城市中旋转跳跃的,却是另一种来自河中的精神力量,即神秘的水底执念。
为探明郑立松生前故事,以及这股执念和郑立松之间的关系,蒲一永不得不找女警陈楮英(宋芸桦 饰)帮忙。
两人协力,终于获悉郑立松摔下大桥的真相,也得知附身郑立松的执念来自水中石狮。
狮身上,承载着沧海桑田之中村民们的沉重祈愿。
这就是第一个故事“都市丧尸怪”。
第二个故事可被命名为“西装无名尸”。
一名非常自恋的古代仕女,现身在蒲一永面前,她还随身自带一棵花树盆栽装点背景。
“帮我!”
又是那句令蒲一永不寒而栗的话。
这一次,仕女让他帮忙找一个年轻男尸的名字。
恰好,这具男尸是蒲一永校园冤家曹光砚(彭千祐 饰)学医时的大体老师(解剖学遗体捐赠者)。
曹光砚也刚好因父亲失业搬到蒲一永隔壁,于是,两人和陈楮英一起,开始探寻仕女和大体老师的故事。
清除师三人组正式集结。
中国书法有“永字八法”的用笔法则。
相传,王羲之曾在天台山练字,一仙人飞来指点,在王羲之手上写下“永”字。
后来,王羲之写《兰亭集序》,第一个字就是“永”,谓之“一永”。
而曹光砚名中有“砚”,陈楮英的“楮”字则是造宣纸的原料。
主角三人构成一套完整的书法用具,清除师正是以毛笔写字的方式,来消弭执念。
三人一番探查,才发现,仕女原来是年轻男尸背上的刺青,这刺青原样化为人形,想知道主人的名字,可惜,主人已死多年。
男尸生前,一直穿着西装,流连于流浪汉的世界中,孤独而忧伤。
那么,隐藏在他身上的执念又是什么?
一集800个笑点
《清除师》开场便是飞机撞公车,后又是河边遗尸、大体老师之类,惊悚、恐怖元素丰富,但很奇特,这是一部货真价实的喜剧。
本作的恐怖喜剧不同于周星驰《回魂夜》的浪漫无厘头,也有异于《惊声尖笑》系列屎尿屁的美式恶搞,而是基于人物的中二、白目设定,和人类与幽魂之间可能的相处模式。
剧名的断句是“不良·执念清除师”,“不良”指的就是主角的表面性格。
蒲一永非常中二,永远一副没睡醒但又鬼精灵的样子。曹光砚是学霸,蒲一永是他的克星,两人摩擦出了非常精彩的CP感。
在学校玩球,不管是足球篮球排球,蒲一永总能精准地将球打到偶然经过的曹光砚头上,让曹光砚轰然倒地,宿命冤家感这不就来了?
曹光砚则有点学霸的呆萌,看见刺青仕女后,直接来了一串不打结的顺口溜——
压力!我爸中老年失业只能搬来跟一个老忘记自己在干嘛只记得喝酒的老太婆一起住最后一根稻草又是遇到你这个垃圾(lese)流氓而且还住在隔壁所造成的精神压力导致的幻视。
曹光砚还手拈一朵别人看不见的幽灵之花,到处问别人看不看得见,在旁人眼中,很像比心告白,还让蒲一永的妈妈叶宝生连番误会。
饰演叶宝生的杨谨华(《华灯初上》)也展现出喜剧才华。
比如蒲一永得罪了曹光砚父子,叶宝生给曹父一本杂志,非让他和光砚在杂志上各选一份礼物。
本以为是手办、纪念品之类,没想到是——
要送他们一人一款发型!
因为那是一本美发杂志。
执念和幽魂这边,也不乏笑点。
比如刺青仕女的人设,就是随时随地逮着缝儿就自恋。
夸自己是绝世容颜,分析大体老师爱跟自己独处,甚至连自己带来的盆栽,也要赞叹它很美。
这部剧的笑点密集到连社交通讯都很有梗。
比如女警陈楮英深夜发给蒲一永的讯息——
最近还有没有人来找你?
谁?
活尸之类的。
言下之意,有了活尸就有了办案的业绩。
总之,这部剧就是人均喜剧人(鬼),居家旅行下饭佐菜,都很相宜。
以执念书写正念
剧中执念皆为真情。
医师郑立松被执念附身,后又以自己的灵魂驱使执念,让身体回到家中,为年迈的父母做糯米饭,朝父母一跪之后,跳窗离去。
与父母郑重告别,是郑医师的执念。
大体老师、西装男尸孤独地潜入流浪汉群体中,在流浪汉们食不果腹之时,批量买来食物、饮品,让流浪汉们得以饱餐。
自己淋了雨,知淋雨之苦,便为他人撑伞,这是大体老师的执念。
执念之外,剧中传达的正念更是动人。
蒲一永和曹光砚在打听大体老师的名字时,问一位流浪汉伯伯叫什么名字。
伯伯说:名字,对你们这些在社会上的人才需要,对我们这种人,已经没有用了,像我这样的人,要名字干什么。
这令人想起东野圭吾在《嫌疑人X的献身》中对流浪汉的形容:即便是流浪汉,也是社会不可或缺的螺丝。
《清除师》表面在讲流浪汉不必有名字,实则借此呼吁社会给予他们关怀,让社会边缘人也能认同自己的价值,拥有一份向他人介绍自己名字的平等底气,而非自己都不愿记起自己的名字。
剧中还有一段对话相当动人。
蒲一永车祸昏迷,他的两位挚交每周到医院看他两次,蒲一永的妈妈让他们别再来了,说——
他的时间暂停了,你们的没有。这件事情就像一块大石头,你们心里面,不要放着一个这么沉重的东西,要为你们自己的人生去想。
这段话违背传统文化中重情重义的原则,但却真正站在情义的本质上去思考、度量、决定,看上去冷酷,实则充满温度,是从反向角度猛然将人点醒的正能量三观。
此外,这部剧在社会议题上也有独到目光。
比如,影视中通常意义上的霸凌,指的都是校园霸凌、职场霸凌之类,但《清除师》将霸凌的范畴扩充至高阶人士中。
原来,在名医院的医师之间,也不乏冷暴力与霸凌。
提出这点,也算是在扩充观众视野,丰富观众对社会和人性暗面的尺度理解。
尤其当这一切,都通过两个不足20岁的年轻主角的视角生发而出,便更具有引导意义。
近年,台剧在社会、人性、文学等多个维度上的持续开掘和深挖能力,观众有目共睹,因此才有《我们与恶的距离》《俗女养成记》《天桥上的魔术师》等佳作。
如今这部《清除师》,以年轻观众更愿意接受的方式,灌注令人沉思的人性思辨,或许将成为台剧的又一部标志性作品。